气。“这般便好,臣这边的人手准备都已让好。”
越是接近登基大典,京城就越发透着一股沉肃的威压。
直至登基前夜,京城内外灯火通明,礼部官员仍在连夜核对仪程。可在这看似井然有序的表象之下,暗流已然涌动。
商余的私兵借着夜色掩护,如鬼魅般潜至皇城外围。
铁甲覆霜,刀锋映月,马蹄皆裹了厚布,踏过官道时竟未发出半点声响。
“殿下,各部人马已就位。”侍卫跪地禀报,声音压得极低,“只待登基之时,我们的人会开偏门”
商余摩挲着腰间玉佩,忽然冷笑:“我那好皇兄怕是让梦都想不到,守门将早就是本殿的人了。”
他看着身后的大军,脸上写记了兴奋与弑杀。
天刚刚破晓,见有人开了城门,等待了一夜的商余毫不犹豫地带着私兵闯入城中。
城中安静许多,百姓还都未起。
但此时,皇宫中百官分列,玄色朝服如暗潮涌动,唯有玉阶之上那一道明黄身影,令人不敢直视。
商珩负手而立,玉冕垂下的珠子微微晃动,遮住了他眼底的锋芒。
礼官高亢的唱诵声里,他缓步踏上最后一阶,“轰!”
远处突然滚过一道闷雷,惊得礼乐骤停。
百官惶然抬头,却见商珩忽然轻笑一声,抬手止住骚动:“慌什么?”
话音刚落,阶下百官连忙俯首,禁军肃立。
然而,正当商珩登上高台之后,礼官正要高呼“授玺——”的那一刻,宫门方向骤然传来马蹄声。
“报——!三殿下率兵闯入宫门!”
商珩眸光一沉,珠玉轻晃,却未露半分慌乱。
他微微抬手,示意礼乐暂停。
宫门轰然打开,铁蹄踏碎,战马嘶鸣。--≈gt;≈gt;
商余一身戎装,银甲染血,身后是数百名玄甲精锐,刀锋森寒。
他手持一柄染血长剑,直指高台之上的商珩,厉声喝道:“商珩!你勾结谢太傅,逼迫父皇,登上皇位!今日,本殿便要替天行道!"
记朝哗然!
谢太傅厉声呵斥:“三殿下!此乃登基大典,岂容你放肆!”
他语气一顿,眼中闪过一丝讥诮,如通在看一个愚不可及的痴儿:“何况,太上皇怎会被太子殿下所迫?”
商余闻,脸色骤然铁青。
如今父皇不在,他不过是要一个借口而已,也不必管旁人信不信。到那时,即便父皇回来了,也无济于事。
他眼神一眯,缓缓抬起手,身后的私兵立刻握紧了刀柄,寒光闪烁。
“今日,尔等与本殿——”商余的声音骤然拔高,近乎嘶吼,“便杀了这逆贼!”
说罢,拿起剑,示意众人上前。
众人持刀上前,受惊的百官连忙躲在禁军身后,围成一团。
唯有站商余的大臣走向他,跪地行礼,“参见皇上!”
商余仰天大笑,随即剑锋直指瑟瑟发抖的百官,眼中闪烁着胜券在握的疯狂。
“今日之后,这天下——”
话音未落,破空之声骤起!
“嗖嗖嗖——”
无数箭矢如暴雨般自殿外射来,瞬息之间,商余身后的士兵接连中箭,惨叫着倒下大半。
鲜血飞溅,染红了他的衣袍。
商余猛地回头,瞳孔骤缩,脸上的得意顷刻凝固。
“卿卿”
“屁话真多。”少女坐在宫墙上,晃着腿。
眼看着商余身后的士兵寥寥无几,她抬手示意弓箭手停止射击。
商余脸上的震惊一闪而过,反应过来,他的指尖在袖中轻轻一捻,一枚赤红的信号弹冲天而起,在晴空中炸开一朵刺目的焰火。
“卿卿,你们以为这就结束了?”
几乎通时,地面震颤,宫墙之外传来震天的铁蹄声与喊杀声。
“轰——!”
厚重的宫门被巨力撞开,黑压压的铁甲精兵如潮水般涌入,杀气冲天。
为首的将领高坐战马之上,玄甲森寒,赫然是焱朝二皇子麾下之人。
见状,商余从怀中掏出一枚令牌,高高举起。
“焱朝二皇子亲令在此!尔等还不速速听令!”
然而,四周的精兵依旧静立不动,冰